夜幕低垂,华灯初上,当你醉心于南京这座现代化都市的旖旎夜景时,你可曾想过,是谁在默默地为城市精心“装扮”呢?没错,他们就是都市“蜘蛛人”,攀爬在城市高楼之上从事景观灯安装与维护的工作。8月的南京夏阳酷暑,赤日炎炎,空气弥漫着腾腾热气,8月1日上午,扬子晚报2023第七届“快乐送水工”公益行动正式启动,第一站为高温下的楼宇“蜘蛛人”们送去纯悦瓶装饮用水,带去夏日的清凉,感谢他们用汗水与胆量为都市亮化的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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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不恐高的“蜘蛛人”
“快乐送水工”项目起源于2017年,灵感来源是朋友圈里的一对每天早上坚持为环卫工人等城市建设者送水的父子。七年来,每逢盛夏高温,扬子晚报“快乐送水工”都会以送水的方式慰问高温下的作业人员,感谢他们为谱写南京城市发展的美好新篇章所贡献的力量。
8月1日上午,在新华报业传媒集团大楼的外立面顶层,三名负责亮化维护的“蜘蛛人”顶着将近40度的高温,进行高空灯光维修与更换电源的工作。作为一项艰苦而危险的工程,高空作业要求操作者具有非凡的胆识与魄力。“在大家的印象中,‘蜘蛛人’就是在高空擦玻璃的,其实不然”,南京恒天伟智能技术有限公司项目管理与现场负责人史汝凯介绍说,“蜘蛛人”是高空作业人群的统称,除了清洁幕墙之外,还包括巡视与维修大楼的夜景灯光,定期检查大楼照明设备是否完好等等。
“蜘蛛人”卢中浩专注于高空作业已三年之久,要克服恐高心理,有什么诀窍呢?他笑着对记者说,“我天生就不恐高,虽然刚接触的时候有点怕,也不敢往下看,不过后来习惯了,慢慢就好了。”卢中浩告诉记者,他登过的最高的楼是南京的双子塔,300多米的高度坐电梯几十秒就上去了,如果是维修灯光的话,需要前一天晚上去查看到底哪些点位的灯光出了问题,并一一记录以方便第二天的作业,如果是安装灯光就相对简单一些。
“做这份工作虽然有危险, 但也是快乐的,在别人看不到的视角俯瞰城市,这种体验大概就是‘一览众山小’的意境吧”,卢中浩说。
安全保障是首位,一根绳可承4吨重
为了体验“蜘蛛人”们的真实工作环境,记者跟随工人到达本次作业的楼顶,先乘坐电梯到达33楼,再爬两层楼梯抵达“蜘蛛人”工作的平台。站在三十多层高的楼顶,视野绵延数十公里,俯瞰楼下景象,感慨“大好河山”之余,更多的是百尺高楼带来的恐惧感与惊心感。而负责亮化维修的“蜘蛛人”们将在这高楼的外立面进行空中作业,心理素质、身体机能、专业能力等方面都要面临极大的挑战。
正式工作前,三位高空作业的“蜘蛛人”们仔细穿戴并检查安全设备,由其中两位负责维修大楼灯光,一位负责安全把关。工人们首先穿上安全马甲,套上安全带,再组装可在安全绳上自由滑动以调节高度的卡扣,接着沿着33层高的楼顶的边缘找准要下降的位置,将坐板、安全绳等一应组装起来。
“我们的安全设备由两根绳子组成。一条是安全绳,可承受四吨重的拉力,另一条则是挂在我们身上的绳子,两条绳子通过安全扣连接起来。”“蜘蛛人”卢中浩一边穿戴安全装置一边向记者介绍。一身安全服、两根安全绳,保障着烈日下“蜘蛛人”的生命安全,也维系他们的家人对高空工作者平安归来的期待。
最怕风紧雨急,下滑中手上又磨出两水泡
“蜘蛛人”最怕遇见什么?当记者提出这个问题时,卢中浩显得很淡定,“最主要是风,其次是雨”。他告诉记者,有一次在苏州吴江一幢高楼作业的时候,突然遇到一阵大风袭来,他和同事在坐板上被吹得空中摆荡,左右幅度好几米,他们紧紧抓住安全绳,一动也不敢动。好在没过一会儿,这阵“怪风”就停了下来,他们也就继续作业了。遇到下雨怎么办?卢中浩介绍,一般的小雨还好,如果雨点密集,他们在空中的支撑部位便会打滑,这时候就必须降到底层停止作业,否则会有极大的安全风险。
让他们安心的是,8月1日上午虽然有点闷热,温度接近40摄氏度,不过并未遇到疾风劲雨,在持续近两个小时的工作后,“蜘蛛人”沿着安全绳缓缓下降,安全着地。卢中浩伸出了他的手掌,原本结满厚厚老茧的掌心又多出了两个水泡,“安全绳需要往上提一下才能实现下降,而这次作业的楼层比较高,安全绳一直延伸到楼底就会显得很重,提起来很费力气”。可见,“蜘蛛人”的工作不仅要经受高温与高空的考验,对力量的要求同样不容小觑。
爱心企业江苏太古可口可乐饮料有限公司的代表也在8月1日上午走进作业现场,送上纯悦瓶装饮用水,为一线高温工作者献上爱心。“快乐送水工”是扬子晚报品牌公益活动,至今已经连续举办七届。近年来,扬子晚报记者携手爱心企业、市民代表、南京青少年代表,在每年夏季最热的时间,走进南京本地高温劳动者群体,为他们送去超过120000瓶爱心矿泉水,表达一份来自社会的问候与敬意。同时,通过镜头和文字,向广大读者展现这些劳动者鲜为人知的辛苦与努力。
关于“蜘蛛人”,你还需要知道这些:
①解暑方式:
过高温度的天气不能工作,比如40摄氏度以上,工作时尽量避开阳光直射,防止工人中暑。蜘蛛人基本上每天工作七八小时,早上七点到十一点,下午两三点再开始工作。此外,高空作业难以携带过多物资,所以降温方式十分有限,基本只能通过喝水解暑。
②别摸玻璃:
夏季最为炎热的时候,大楼外墙面和玻璃幕墙的温度会达到70摄氏度,十分烫人,蜘蛛人们告诉记者,工作的时候千万避免接触到,否则就是一个水泡。
③职业门槛:
有人说“蜘蛛人”只能是瘦子和小个子做,其实不完全是,也有快200斤的大胖子成为“蜘蛛人”。“门槛”有两条,一是拿到高空作业证,二是从事灯光维修的要具备一定的电工基础,跟胖瘦和身材关系不大。
策划:陈郁
统筹:张可
扬子晚报/紫牛新闻记者 马祚波
拍摄:赵雨晨
剪辑:汤清宇
实习生:李树节 张天熠
校对:李海慧